A团只吃且只产长末和竹马,S团吃不熟和香草,无差
手牵手共建和谐社会摸摸蛋

 

【ABO】五谷丰登 章四

没坑,真没坑

不熟的故事也差不多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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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听到先生的名字动摇全写在脸上:“你,你们找先生干嘛?”

松本哪里知道答案,只得摇头。大野扭头一看比自己更青涩的肉脸蛋,哪好意思再追问。若要他质问前面那个打马疾行的不速之客,不知怎么就提不起那股气开口,又怯又怕又管不住眼神往那处飘。

待他再抬头那人正横眉怒目地瞪着他,大野一愣赶紧别开视线。

“瞅什么瞅?”那人声音低沉沙哑,不知是因为彻夜没睡还是原本就是这样的嗓音,一言一语中自带威慑,吓得大野不自觉抓紧了松本染露的袖根。

不等大野回声,他又问:“你跟着稻垣先生学念书?”

大野浅浅点头,换来啧的一声咂舌。

“都学了些什么?”大野才发现,这人吐词咬字和稻垣先生一样有股城里人的腔调。

大野回了几本书,那人随口便考上几句,大野吞吞吐吐回答,被他挨个挑着指摘了一通,没一句不是连带讽刺稻垣。

跟着稻垣学了这些年的大野哪许人诋毁自家先生,梗着脖子生怕声音被风掩了尖声嗓回去:“放你娘的屁,我稻垣先生人可好了!怪我读不来书,可屯里现在考上秀才举人的娃儿都三个了!”

说完就反应过来自己把没跟着先生学多久的樱井一并算了进去。但他没有傻到拆穿自己。

那人嗤笑一声,随即催快马鞭,追着麻麻亮的天边奔去。

稻垣先生家在半山腰上,铺了细石子的道路不算难走,毕竟稻垣不喜欢雨后泥泞的路。大野听着马蹄踏起石子的声音,忍不住感叹先生花钱找人铺路时候的他哪儿想得到现在便宜了找上门的“仇人”。

“你别紧张,中居先生他不是坏人。”似乎是为了宽慰大野的担忧,见中居走远松本用他稚嫩的手掌轻轻抚弄大野紧绷的背心,在大野耳边悄声安慰道。

大野不知怎的面上一红,辩驳道:“这人看起来一脸凶相,要是他对我先生行凶,还要杀你我灭口怎么办!就怪你,怎么带着种人来屯儿里,嗯,那啥,血光之灾!”

“哎呦你可想得真多。”松本被大野编排的故事逗得前仰后合,笑道:“要是有什么,我保你周全。”

大野的眼神在松本瘦弱白皙的脸蛋身材上周旋了一圈,发出了一声充满不屑的笑声。

这声轻笑没逃过松本灵敏的耳朵,小年轻赌气地双腿一夹马腹,速度加快大野身体后仰惊叫一声靠上松本单薄的身子。

松本得意地笑了,再扬鞭赶上中居。


从昨晚骤雨铺天盖地突降起,稻垣的心里就不大安宁。或许是天太潮,头发卷得不好看,所以不大舒坦。但他心底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

窗外还漆黑一片,他就从睡梦中惊醒。梦里没谁,依旧是那么几个人,那么几场梦,带走了睡意。

书童揉着眼睛从外间爬起来,汲好水伺候他洗脸漱口。见小僮困得不成样子,稻垣便打发他回了床上补眠。

早餐是稻垣自己动手做的,烙个饼配上白粥小菜,吃得不错。从来到囧家屯儿后,闲暇时间比预料中多了太多,为了打发时间,稻垣甚至学会了做菜,近来手艺愈发精进,每次听到稻垣要下厨书童眼睛里能射出光来。

这时候天仍未亮只地空交接处隐隐有光。稻垣算着日子点了点自己香囊里的药丸,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进山采药以备不时之需。

稻垣换上短衫,慢吞吞地为自己缠上绑带,他还是做不惯繁杂事,下厨另论。有时候他会想找个人斗嘴,但又不想再添小厮嬷嬷,况且和他们斗嘴哪有什么意思 。

风打林子里穿过,刮起诡异的声响,稻垣打了个哆嗦,抬手紧紧蓑衣,风多露重,太阳未升前山上阴冷得很。

烛火在纸灯笼里将灭未灭地起舞,稻垣后悔没叫醒书童一起上山,虽然天就快亮了,但心里瘆得慌。在这儿提一句,稻垣有些畏黑,也怕听那些充满惊吓的故事。

沿着屋前小路走了不到半柱香,稻垣就起了打道回府的心。偏偏身后隐隐约约传来声响,让他想头也不敢回,身体僵硬,挪似的往前走。那声音却越跟越紧,不知到底是精怪还是野兽,总之都很要命。

稻垣心里把各路神明的名号乱颂了一通,只恨自己往日没有烧香拜佛也没佩个闪金光的佛祖避避邪。没个依仗的他,捏紧胸前吊着的玉牌默念起赠玉的人来。

“要不是为了那个杀千刀的,我哪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感叹自己命途多舛,忍不住就骂出了声,骂着骂着突然就没那么怕了。稻垣抓住了稻草,索性破罐子破摔,敞开肚子把攒了十数年的坏话倒豆子一般倒了出来。

“中居你这个负——”

“稻垣先生快跑啊——!!!”

听到学生熟悉的声音,稻垣惊恐地回头,只见身后一人衣袂翩飞,构图很美,却似饿虎扑食一样朝自己飞来。


说回摸黑上山的中居,松本和大野三人。

黑麻麻的山路不好走,但中居和松本却像是夜行动物一样没感到任何不便。一大一小,特别是中居,实在不像是个好相与的,大野希望先生突然出了远门躲过一劫。

到了山腰的小院边,中居只一瞥就猜到稻垣住在这里。大野想掩饰,中居睬也不睬他,径直去叫门:“稻垣吾郎在吗?”

书童掌着灯半开厅堂的门,警惕地打量他们,看清中居脸孔的瞬间惊呼出声:“将军?”

“换个称呼,你们该知道我已经不掌印了。这几年都是你跟在稻垣身边?”中居叹了口气,“当初可是我把你送给他的。”

书童放下灯,恭敬地跪下:“将……老爷对我的知遇之恩叶成龙莫不敢忘,这些年来侍奉稻垣先生左右,不曾怠慢,也是按照爷的意思在办。”

“鞍前马后护他周全。”中居冷笑一声:“你倒是牙尖嘴利,你也知道我一直寻他,为何不传书于我?”

叶成龙沉默半晌,闭上眼睛,声音如赴死的战士般坚定:“稻垣先生都是为了爷好。叶成龙随老爷处置。”

“哼,你们人人都说为我好,谁又考虑过我想什么……”中居冷哼一声,举目眺望见屋内仍未点灯,一丝声响也无,问道: “罢了,你起身。稻垣他人呢?”

叶成龙叩头却没起身,只如实回道:“先生往山上采药去了。”

“一个人?”

叶成龙又一叩头:“先生一个人。”

中居正要发作,转念一想,忽的笑了起来:“也好,可不得吓死他。”

见他一脸坏笑,大野打了个寒颤。松本以为他冷,解下披风把大野裹了起来。

中居翻身下马,走到俩小孩的马旁,一手一个将他们捞下马来,罢了盯着大野想了好一会儿:“你名字叫什么来着……算了,你跟我一起去找你先生。”

“我不……”大野转身想跑,哪里逃得出中居的五指山。不知中居点了他哪个穴位,大野的手脚就不听使唤,软成一团泥,倒进中居怀里。

叶成龙和大野年龄相仿,平日里也一起掏过鸟蛋捉过泥鳅,见中居把大野点倒,担心地出言劝阻:“将军,不可!”

“有什么不可,伤不到他的。”说完中居扛起大野往山上走去。

叶成龙踌躇着是否该跟上去,比他矮半个头的松本按住他的肩:“别担心。”

松本跟着中居和吵吵嚷嚷的大野在慢慢褪成青色的山路上不疾不徐地走着。

“嘘,小点声。”中居捂住大野的嘴,竖起耳朵仔细听林风带来的声音和味道,他确定那是稻垣,只是听上去很激动,不知采药途中遇到了什么。

大野使劲掰开中居细长却有力的手指,肉肉的脸颊上都留下了浅红的指印。不顾得控诉中居的蛮力,急切地问:“先生是不是遇到了歹人!”

他这么说,便有了方才那幕。


稻垣回过神来时,已被包裹进久违的气味里。

又喜又惊,稻垣却推开了中居:“别压着我头发。”

中居这才发现稻垣没有束发,柔软的卷发披在身后,中居苦笑:“还这么宝贝这堆杂草。”撤回手的瞬间忍不住在那头浪花儿般的卷发上流连,被稻垣瞪视才不情愿地撤手。

稻垣在意头发,手上停不下地捣腾,只抬眼皮瞅眼大野和另一个不认识的小子,问:“你怎么把我学生弄来了?这又是谁家孩子?”

中居努努嘴:“那是松本家的二儿子,你记得他家的吧?”

稻垣点头,眼睛没从头发上移开。

“你学生嘛,是怕你想跑……”

“你都带人找上门,我哪儿跑得掉啊,将军。”稻垣面上温和到让人听不出揶揄的意味。

中居撂手:“我早还了虎符,连个小厮都无,现在一穷二白,走投无路才来投靠你。”

稻垣眯起眼,问:“当真?”

中居捉住稻垣温热的手,紧紧攥在手里,笑道:“你可以问香取。”

稻垣一听,面上终于现出喜色。

中居不开心:“我说什么你都当我唬你,就听香取的。”

“因为五弟一向懒得跟我说谎,像你从小就拿话诓我。”

“你不也一样,骗我说自己是地君,被我发现之后第二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忆起五年前的事中居便一肚子邪火,“你怎么敢跑?”

“那日见你前,我便辞了官,本是想劝你同我一起走的……我也知晓,凭我是决计劝不走你的。”稻垣笑呵呵地回忆起当年:“你从小就倔,又好胜,哪甘心那时候放弃。”

“你要是站在我这边,结果就说不准了。”中居的话仍旧掺杂不甘。

明白他意思的稻垣摇摇头,说:“你知道我会站在他那边。”

中居咂舌:“你依旧更喜欢他多一些不是!后悔跟我烙印才跑这穷乡僻壤来,他又不会学我来寻你。”

“你闭嘴。”稻垣捂住中居的嘴,瞥了眼松本和大野,俩小孩顶着一脸无辜,生怕听到不该听的。大野被那眼神一扫,会过神来,立马牵上松本的手说:“先生你们先叙旧,我带客人先回去等你们。”

稻垣满意学生的机灵,点头:“好,注意安全。还有,刚才的事……”

中居抢着威胁道:“说出去你就死了,你家里也……”

话没说完就被稻垣一肘子顶在肋巴骨上。

“改改你那破脾气。”

“我又不会真的做。再说过阵子大家都会知道的。”

听着先生和中居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热闹,大野赶紧引着松本往回走:“路有些滑,你把我手牵紧些。”

“哦。”松本反手扣住大野的手指,柔软温暖的手心让大野心跳不已。

富贵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又滑又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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