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团只吃且只产长末和竹马,S团吃不熟和香草,无差
手牵手共建和谐社会摸摸蛋

 

【MO】Moon Bird Kiss 上

不要脸地混更………………


无肉不欢痴汉联盟:

28岁画家O和14岁中二少年M

题目和正文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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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 一


二十八岁的大野智捡到了一个少年。

或许说是少年从天而降到他面前。


二十八岁的大野智住在某个海港小镇里一间不算大的和式老房子里。但胜在有庭院有海景,与邻居们保持着恰当的距离也为确保了夜晚的幽静。

大野智两年前从东京的家中搬出来,住进了这间曾经属于祖母的房子,养了几盆好活的盆栽和一条看家的秋田犬,画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卖钱的画作和泥塑。

这间房子在祖母在世时是间生意不太好的民宿,但位置不错,每年夏天依旧会有几个来常住避暑的客人,平日里也偶尔会有零散的住店客。这份收入能让大野智在没被杂志社采纳投稿的日子里保证温饱和从容。

捡到少年的那天,大野智在海边为接下来要在他家借住半个月的客人钓些能做晚饭食材的鱼。大野家民宿不提供晚餐,早餐全凭他心情决定内容,质量起伏不定。但大野智喜欢钓鱼,也时常同镇上的渔家一起出海,若是收获不错不仅能带回家些肥美新鲜的海鱼,还会有帮工的报酬,算是邻里间互相帮衬的微薄情谊。带回家的鱼也能让客人们开心开心。

那是个晴朗的下午,无风,湛蓝的天上凝着几朵散不去的白云,伴着盘旋在沙滩上空海鸥的叫声,大野智把二手的三厢小面包车开到防波堤旁。他的目标是三条大鱼,鲈鱼鲣鱼什么都行,为了保证不空手而归,勉强带上了捕虾用的虾笼。

但当他用自己并不伟岸或者该形容为瘦小的身子扛着所有的器械走到防波堤的尽头,却在那里钓到了他今天最大的收获。


十五岁的松本润是个健全的国中生。

在学校和朋友一起认真地学习和玩耍,社团活动非常积极。同别的国中生一样,怀抱着一点烦恼,偶尔会在半夜辗转难眠,思考着没有答案的问题。但总的来说,仍是开心的日子比较多。

但现在他不开心,可以称得上抑郁。松本润不讨厌小城镇,但他讨厌平淡的日子和狭小的生存空间。现实却不以他的意愿为转移。

国中最后一个夏天,作业不多,也不需要再参加社团的合宿。却不巧碰上毫无生存能力的父亲被短暂派到海外,担心丈夫的母亲跟着飞了去。姐姐和他一起被扔到了爷爷奶奶家,在一个步行不需三十分钟便能横穿整个城镇的小海港里。他将度过一个漫长的夏天。

松本润抑郁地坐在防波堤的尽头,兜里只有一张千円札,甚至不够坐回东京的车票,在这座小镇里倒是能吃到不少好东西。这是出门前奶奶塞给他的零花钱。父母给的那部分被姐姐捏在手里,若能从她手里要到零花,松本润宁愿相信海里会有鱼直接跳到自己怀里。

如果这能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挺好。松本润哀伤地托起下巴,在心里默默祈祷,请上天为他平淡得如同白开水一般的暑假,增加一点点,只要多一点点就好,惊喜。

显然松本润是被上天宠爱的,所以上天给了他一个礼物。


“很危险哦,坐在那儿。”发现堤岸尽头坐着小孩的大野智,扛着一堆松本润只在电视上见到过的钓鱼器具,略显狼狈地看着他。

松本润点点头,一面从堤岸起身,一面不露痕迹地打量这个佝偻着背的青年。见对方一心不乱地将箱中零散的钓具迅速地拼成一杆漂亮的钓竿。

充满好奇心地少年心痒痒地想多看些。松本犹豫着走远了几步,又跑了回来,询问的声音带着点儿讨好的意图,称呼也是思考过后的结果:“大哥哥,我可以坐在旁边看您钓鱼吗?”

大野智不认识这个浓眉大眼的美少年,但尽管陌生,人总是会对看起来赏心悦目的对象温和一些,这是本能。更何况久违地被叫做“お兄さん”,让大野智难以控制地害起臊来。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不会打好看的笑脸人。

“好。”即将走上三十路的成年人对着一个国中生羞涩地点点头。


夏 二


前些日子遇到的少年每天都在同样的地方等他。

大野智后悔自己那天送了他一条鲣鱼。少年就像和那些偶然在他厨房门口讨到好处的猫一样,今后怕要缠上他了,可怎么办是好。

虽然他会这么想,却每天都为少年多带上一把折叠椅,甚至还准备了年轻人喜欢的碳酸饮料收在冷藏袋里。

少年不是多话的类型,偶尔提些关于钓鱼的问题,也偶尔会问一问关于大野智的职业生活的疑问。大野智起初有些抵触,他不是喜欢将私生活暴露给别人知道的那类人。但对着一个偶尔来到乡下过暑假还总在一问一答间主动把自家爸妈收入情况都交代了的国中生,对自己抱有的那点防备心,大野智感到非常羞愧。

再说,就算这小子有什么坏点子,凭他那瘦弱的小身板怎么能打得过成年人的自己呢。

“大野桑!”今天松本润也在那里等着他。带着无比灿烂的笑容和一瓶烧酒。

被笑容闪瞎眼的大野智忍不住摸了一把松本润毛茸茸的头,问道: “这是干嘛的?”

“奶奶听说我天天找你玩,一定得要我带这个给你,当做谢礼。”松本润把瓶子举到大野智面前,“你要是不喜欢也别还给我。”

“谢谢润君,替我谢谢你奶奶。”大野智将酒用外套叮咛地包了起来,收在装收纳工具和钓饵的箱里。

松本润在这几日很快地丢掉了对大野智用的敬语,虽然还叫他大野桑,但心里已经把大野智当成一个没什么脾气的邻家大哥,甚至有些微妙地总想粘着他。

大野智把钓竿架起来,和松本润一起拆开了自己带来的小点心,喝着碳酸聊起天。

“诶~润君居然是棒球部的?”大野智噗地一声笑出来,“真看不出来。”

松本润气鼓鼓地拍了拍自己的上臂:“你摸摸看!有肌肉的!”

“真的吗?”大野智笑着捏了捏,“唔~怎么说,微妙?”

确实是有那么些紧实的肌肉,但还是少年的触感,和大野智自己的相比确实差了很长很长一截。

松本润不服气:“大野桑你天天坐这儿钓鱼哪儿长出来的肌肉!”

“搞艺术……意外是个体力活呢……”大野智苦笑,“你以为搞雕塑扛材料锤石头不需要肌肉吗?”

像能感同身受大野智吃的苦一般,松本皱着脸深深点了两个头:“真的好辛苦。”

大野智抬手敲他头顶,笑:“你又懂了。”


等到夕阳下山,海水涨潮,防波堤上排起一阵一阵高过膝头的浪花,大野智终于恋恋不舍地收拾钓具回家。

松本润对收拾这些小道具早已得心应手,帮大野智收拾起来是又快又漂亮。是个值得夸耀的小助手。

大野智满意地拍拍他的头说道:“钓了这么多,一会儿带两条回去给爷爷奶奶。”

“嗯!”松本润开心地扬起小脸,“晚饭我能在大野桑家里吃吗?”

松本润的话让大野智心头一紧。这感觉就像有只小狗站在自家门口,嗷嗷叫着想要进门取暖一样。期待的眼神让拒绝的话充满了罪恶感。

“……好吧,但是吃完饭后得赶紧把鱼送回家去,不然就不新鲜了。”

“太好啦!”松本润开心地蹦起来,打开车门跳上副驾驶座,水杏般的眼睛与倾身来帮他系上安全带的大野智对视,突然说到:“最喜欢大野桑了!”

大野智愣了愣,心口略略泛酸,像被揪紧一般,有些疼痛。回神后,笑着送了他一记轻轻的手刀。

“笨蛋,请你吃顿晚餐就能开心成这样。”

看着大野智红透的耳朵,松本润咧着嘴心里乐开了花。


秋 一


夏天的结尾总是带着落寞。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奇怪的友谊正在升温时,松本润却不得不回到东京,回到平日的生活中。

充实的校园生活让他把只知道钓鱼画画的大野智抛在了脑后。只在偶尔打开Line正巧发现有个黑黑的渔夫更新了新动态的时候,两人也许会在评论里进行简短的对话。

理所当然的,友好且疏离。


因为不论怎么看怎么想,松本润和大野智都不像会成为彼此的朋友的人。

松本润分不清大野智钓上来的鱼到底是什么品种。大野智也搞不明白一个小男生怎么能把粉色的外套穿出门。

说到底,暑假是非常奇妙的,常常会有不该发生的事在百无聊奈的炎热日子里发酵,成熟。

松本润在暑假遇到了一个喜好钓鱼的画家,他却没有将这件事分享给朋友,而他的好友也拥有瞒着他一整个暑假的秘密。


好友指的是他同班同学二宫和也,从小六开始两个人就同班,就这个年纪来讲也算是很长时间的交情了。

两人同班,又曾经都是棒球部的成员。二宫和也从国二开始当投手,在今年暑假的县大赛上惜败之后两人都退了部,剩下大半夏日二宫和也都呆在家里打游戏混日子,开学时居然比往日白了两个色号。

开学时松本润没发现好友的异常,只觉得这人越来越难约了,邀请人去他家打游戏都被拒绝了好几次。最后一次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还带了个新朋友叫相叶雅纪的一起。

好在松本润好客,相叶雅纪也讨人喜欢,聊起来才知道,原来他是二宫家多年来的邻居。

感觉交情被比下去的松本润,有点消沉。但这点儿小情绪很快就在相叶雅纪邀请他下周一起去买衣服的时候消失不见。

相叶雅纪还要带松本润去自己最爱的那家小店淘首饰,真够意思。


秋 二


等他察觉到异样已是秋意更加明显的时候。树叶从尖端开始一点点地被染黄,在风中摇摇欲坠却还没有跌进大地怀抱。

某个周六的下午,松本润抱着Jump的新刊和两册辅导书从书店走出,哼着歌,妈妈给的买书的钱还剩下不少,加上攒的零花钱,现在就能坐电车去买下上周和相叶雅纪一起看上的那双球鞋。等下次见面的时候,一定能让相叶雅纪羡慕到在地上打滚耍赖,拼命拜托自己把鞋子借他穿上两天。然后二宫和也一定又会觉得自己是才是他最帅气的朋友了。

一想到这两个人,松本润居然真的就看到了从街对面的便利店提着东西走出来的高矮双人组。

要是邀请相叶雅纪跟自己一同去买鞋,那不是能看更多他不甘心的表情了?松本润坏笑着想,连忙冲着对面挥起手。

“Nino~Aiba~”

虽然松本润已过了变声期,但是声音依旧带着些奶气,甜甜黏黏的,很容易辨别。一开口便引得两人回了头。

只是二宫和也的表情尴尬,相叶雅纪更是在看到他的瞬间别过了头。


这是什么意思?


松本润不快地瘪嘴,调转头径直走开。感觉自己就像电视剧里被朋友双双背叛的悲惨主人公。

跟着如同电视剧里常有的桥段一样,背叛者追上主人公,一脸尴尬地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松本润也想学着主人公们决绝地走掉,然而二宫和也和相叶雅纪都非常擅长摆出受尽委屈的表情。

让他觉得自己才是坏人。

于是他只能气呼呼地反问:“是我想的哪样?”

二宫和也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和相叶雅纪一起烦恼后的结论,他拽着松本润的胳膊,难得地强硬要求到:“到我家里坐会儿,我们有话跟你说。”


二宫家没人,二宫和也说是到乡下摘草莓去了,而他随便找了个借口留着看家。

“今天没人在家,所以我打算和Ma困一起睡的。”

“过夜玩游戏也不叫我!”松本润最喜欢热闹了。

“我就不绕弯了 ……”二宫和也叹了口气,“……我跟Ma困在交往,通常是男生和女生的那种交往。”

松本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愣愣地看着二宫和也把相叶雅纪一直提在手里的塑料袋接过去,摆出了几样他常在便利店见到,却有些羞于启齿的东西。

“今天晚上我们打算要用的,你明白了吗?”


秋 三


松本润都明白了。

眼珠子在二宫和也与相叶雅纪中间转了好几个圈儿,嘴里依旧支支吾吾蹦不出个词儿,受到的冲击太大,他的脑子里已是空白一片。

最后憋出句“周一见”,抱起书袋夺门而出。

满脑子都被那两个人的事塞满却又什么都没在想一般空荡荡,松本润保持着这样一种状态回到自己家里。

开门见到妈妈从厨房穿着围裙出来,问他买了什么书,他恍惚地摇摇头,嘴唇张阖两下最后还是选择上楼将自己关进房里。

太多细小纷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初二的男孩子感到了迷茫。 他有着急切的想要倾述的欲望,他需要有人陪他理清脑海中的想法。

但是他要守住二宫和相叶的秘密,方才的事不能告诉爸妈,认识两人的姐姐也不可以。

和朋友商量……他最好的朋友就是当事人,其他朋友也不便多说。松本润思来想去也找不出万全的好办法,只想挖个洞把秘密朝着洞里喊出来。

就在他快被信息量炸掉的那刻,妈妈敲响他的房门:“润,妈妈和爸爸打算一会儿开车去奶奶家,明天晚上回来,你是打算看家还是跟我们一块儿去?”

“看家……”松本润说完,陡然想起昨天把Line头像换成金枪鱼的画家,“我要去!”


大野智一如既往地坐在防波堤上,脚背有些痒痒,但似乎有鱼咬钩,怎么办好着急在线等。

于是他转头向身边比他高出半个头的青年男子说:“翔君你帮我收收线呗。”

“好啊。”被叫做翔君的男子放下吞拿鱼饭团,接过大野智手中的钓竿,略显笨拙地收线抬竿。

大野智并不十分放心地蹲下身挠挠在这个夏天晒得黝黑的脚背,嘴里忍不住指摘朋友的错误:“翔君你别慌,要有节奏。”

“我不懂的,你快接手!我怕它跑了!”翔君比大野智紧张多了,“晚饭,我的晚饭!”

“笨死了,看我的!”

从东京赶来的松本润跑得气喘吁吁来到防波堤上,看到的便是这幕。

大野智把鱼小心翼翼地放进保温箱里,仰头和他的同伴讲话,嘴巴不自觉地撅起来,就像撒娇一样地埋怨对方。

松本润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谁会用这种表情对着一个中学生呢?

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认定大野智会倾听他的烦恼。


在松本润懊恼着踢下一颗石子后,大野智的同伴首先注意到了他。

“哎?智君,那是你的小朋友吗?”

大野智站起身,拉长身子朝松本润的方向望,然后笑了:“润君!你来得刚好,我们钓上来一条可大的鲭鱼,你带些给你爷爷奶奶。”

看到大野智的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松本润就没了脾气,小狗似的凑了上去:“大野桑,我来了。”

松本润的局促被第三者看在眼里,促狭地用拐子戳了戳大野智:“你快替我介绍介绍。”

“樱井翔,我高中同学。松本润,我的新朋友。”


新朋友,听上去挺不错。

松本润红了脸。


大野智和樱井翔从今天下午的战果分了两尾给松本润的爷爷奶奶,留下了他们的孙子在大野家中一起烤鱼吃。

夏天过去了,大野民宿少了客源,偌大的房子里就他一个人住松本润光想象都觉得很寂寞。

大野智可能也这么想,所以今天特别开心,喝了不少。樱井翔陪着喝了一些,两人同样的醉醺醺。

唯一清醒的未成年人松本润替两个快三十的人收拾好残局,洗干净一桌碗筷出来时,两人都安静地睡沉了。

背不动成年人,松本润只好从客室里抱下两床寝具来铺在和式客厅里,连拖带拽挨个把他们挪到了褥子上。

今天不是很想回家。 松本润对着大野智亮着夜灯的修剪得体的庭院这么想到,给父母打了通电话,自己也枕着团成卷的被子睡了过去。


“润君。”

迷迷蒙蒙中松本润听见有人轻声叫他名字,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肩上有节奏地晃着。

好烦人。松本润本能地挥手,想拍开这恼人的声音。

“润君,再不起来我就真睡了。”

是大野桑的声音,松本润在心里想,却不大想醒来。大野桑家的被褥有股好闻的味道,很是助眠。

“润君~我知道你醒了。”

松本润哼唧几声,掀起半边眼帘来:“大野桑?”

大野智趴在空着的被团上,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睡衣,脸上还残留着些许酒意,眼神微醺,面颊红不红松本润看不太出来。

“润君来我家,是有事想说?”

松本润犹豫着点点头:“大野桑怎么看出来的?”

“呼呼,艺术家的直觉?”大野智得意地摆摆腿,“好不容于等到翔君睡着了,我们终于能讲悄悄话了。”

怕惊醒另一头的樱井,大野智将忍不住的笑声都闷进被子里。

松本润跟着他笑了起来,挪近了些:“嗯,那个……我不知道怎么讲才好……”


听松本润断断续续讲了许久,大野智都没有插话,偶尔用短促的音节回应少年。

“大野桑,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大野智的手掌拍拍他的头:“你现在讨厌他们吗?”

松本润摇摇头。

“润君,我必须先说一件事。”

“什么?”

“其实在你这个年纪,我发现自己喜欢的是男孩子。抱歉,我应该早些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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