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团只吃且只产长末和竹马,S团吃不熟和香草,无差
手牵手共建和谐社会摸摸蛋

 

【ABO】五谷丰登 章一

润智的……古代乡村ABO(噫,好像有点吓人

天君,地君,阿宝分别对应Alpha,Beta和Omega

阿宝这个叫法我是借黄太之前叫她那篇ABO文的称呼,觉得可爱就抄来用了ww


我都不知道我在写什么,想起来就写点,图个开心,前面一截是之前没用上的贺文开头

好喜欢豆丁翔

其实我本来是在写之前的点文的怎么就写出这个来了


=========================


大野智的家就在囧家屯儿村头大树下,旁边还有一口井,位置好得不行,让住在村中间被几家院子围住的一直念叨所谓风水宝地的二宫家小娃子羡慕得很。特别是从隔壁山头搬来的相叶,就在他家北面,种了棵桂花树半边儿树荫都落在二宫家院里。相叶家那瘦得跟竹竿没有差别的小子就老爬着树翻进二宫家后院里找他玩。大野智知道他嘴上说着不要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的。

大野智一直跟着乡长樱井家的孩子上这槐花溪边儿上唯一一间私塾讲堂里听先生讲学。樱井家的大儿子比他小一岁,脑袋灵光,村里人人都说这会是囧家屯儿第一位举人。当年樱井乡长本该是第一位的,却在会试时候吃坏了肚子。大野智常把吃不完的饼和馕送给樱井,每次看到吃坏肚子坏了前途的乡长他就会想,樱井家一家馋嘴,大约是遗传。

大野智虚岁刚满十岁这年四月初八,缓缓春风带着一丝儿猪油的味道穿过了整个村落,升到当空的太阳明晃晃,暖和得很。大黄狗和村里有名的地主喜爷爷一起晒化在了这和煦的春光里一起打震天响的鼾。大野智蹲在井边用沾了井水的湿泥捏着泥人。功课簿丢在一边,等着一会儿玩够了到乡长家里抄现成的。

他埋头捏得特别认真,不一会儿手里就出来个活灵活现的大黄狗,一会儿又添上熟睡的老人跟它卧在一处。全然不察有人走到了他身后盯着他那双脏兮兮的手看了半晌。

“手还真巧。”在一旁看着的人奶声奶气地开了口,声音里带着欢喜和一丝傲慢。

大野循着声音从下往上瞧,入眼便是一双纳了厚底的虎头鞋,跟着是一身崭新的大红棉衣棉袄,包着个白胖小子。大眼睛亮似点漆,翻皮帽子下溜出的几缕发丝也黑得发光。大野一时看呆了去,只想着原来这世上真有如同年画上跑下来的像白面馒头转世的小童子。要是能啃一口试试就好了。

“傻的么?”小童子等了半天不见他说话,蹙了蹙眉不开心道。

大野没生气,小孩子对上长得好的人总是更乖顺些:“我没见过你。”

“我今儿头次来这里……这叫什么屯儿来着?”

“囧家屯儿。”白面馒头声音稚嫩得很,大野本能地想听他多说几声。这时候才愁自己没多学些东西,上个月先生提到过什么“县志”,顺带讲了些屯儿里的历史,大野全忘了个干净。

“奇怪的名字,”白面馒头说完笑着睨了眼大野和他捏的小人,“奇怪的人。”

大野摸摸鼻子不晓得如何接话。

“哎,你叫什么名字?”见大野不搭腔,很有些城里人做派的白面馒头不满地拿自己那双没沾上一点儿尘土的虎头踢了踢他。

大野抿抿嘴,记起最近娘亲叮嘱过周围村儿里有好几家的孩儿都被拍花子的拐走了,心里升起莫名的怯意不敢开口。但跟一身灰一身泥的自己相比,自己更像被拍花子拐走的娃儿。

村里由远到近传来女人喊人的声音,越喊越近越喊越急。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出现在村中小路的另一头,见到小馒头的瞬间扯着嗓子惊叫了一声,惊醒了三里地的鸡。

“润哥儿!”

“乳母。”

大野蹲在地上看着馒头小少爷和差些弄丢了自家少爷的乳母感人的重逢。奶妈本以为自己的失职没人见着,眼神往树根那儿一瞥就瞅见了一手泥的大野,毫不掩饰地啧了一声,抱起还想和大野再聊会的小馒头扭头就走。大野在心里回了个白眼。

谁稀罕。

待到日落西山,大野带着皱巴巴的功课簿跑上乡长家,推开院门就对上一张难忘的小脸。大白馒头小口小口地啃着窝窝头,不时张开嘴嘬几口奶妈喂的米汤。身边还有一位穿得贵气的太太,吃饭也同样斯文。

樱井从盆似的大碗里抬起头,嘴边沾着一丝亮亮的油腥,冲着大野一笑:“阿智你怎么来了!”

乡长拖了个小板凳放在大儿子边儿上,让大野坐下:“今天你来得巧,翔哥儿的姑姑带着表弟来了,咱们宰了只大公鸡,让你婶给你弄点儿。”

大野嘴上客气两句,却边说边将脸埋进了碗里,自己家里离杀鸡的日子还远,对油腥他早就馋的不行了。

“好吃吗?”小馒头不知何时走到了他身边,漫不经心地撕着窝窝头送进嘴里。

“好吃。”大野用力点点头,樱井跟着在一边点点头。

“我也觉得好吃。”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一张手绢,抹了抹大野的嘴边的油光,“我娘说,吃太快了对胃不好,你们都吃慢点。”

“哦。”大野点点头,愣了一会儿耳根跟着红了。

乡长在一旁看了打趣道:“润哥儿以后一定能当个好天君,以后对自己的阿宝一定很好。”

大白馒头微微挑起下巴抿着笑盯着大野,得意洋洋地说:“这当然。”

大野不大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没吭气,闷声吃鸡,余光跟着好看的大白馒头打转。等吃到撑,又帮樱井家三个小孩儿一块刷了碗,打着充满肉香的饱嗝到家才记起,功课还没抄。

翌日上学路上,大野听樱井说,表弟和姑姑回城里了。

大野哦了一声,问道:“昨天你们说什么天君阿宝的,是啥?”

“上月先生不是讲了吗,阿智你又不听讲。”樱井皱眉的样子越来越像个教书先生了,大野想,以后是不是他也会学着先生蓄起八字胡来。

“不过你喜欢捣腾那些手艺活也没什么不好的,城里有个先生,雕什么像什么。听我姑姑讲,他现在做的桌椅啥的,可是千金难求的咧,墨宝也有价无市。阿智你要是拜他为师说不准以后也能成这么个人物,到那时候……”樱井叨叨了一会儿,居然又绕回了大野最初的问题上:“先生前日才讲过,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三’指的就是天君,地君,还有阿宝……”

樱井清清嗓子有条有理地从头到尾替大野讲解了一遍,大野听懂了:“就是特别强的种猪,肉猪,还有小花家的那头特能生的……”

“停停停,”樱井打断了大野的胡言乱语,“不和你讲了,等先生亮出戒尺来你才知道什么叫疼。”

“才不会,”大野梗起脖子,“我哪儿是怕疼的人。”

说完忆起还未写的功课,大野紧张地扣了扣手板心,心虚道:“我要是说家里油灯烧光了没来得及做,先生能少打我两下吗?”


大野三岁时,市集上有个蓄着一把拂尘一样花白胡子的算命先生指着他说他福薄。那时候大野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爹生气娘难过,跟着他就拿到了一串难得的糖葫芦。到现在这个年纪,大野已经明白什么叫做福薄,虽然算命先生什么的都不靠谱,但至少自己并不是什么有福之人,大野还是清楚的。

就算这样,大野偶尔也会走走运。

比如今天,提心吊胆的他跟着樱井走进学堂,怕被先生捉到没做功课挨一顿板子,回家还得挨骂。愁眉苦脸的大野磨磨唧唧地贴着门栏走进学堂,却听到走在身前的樱井低低地惊叫一声。大野心虚抬头,却发现站在案桌前的不是从前那个八字胡的老先生,是位面生的姿态风流的白面书生。那书生手上端着老先生一直在用的戒尺,面带笑容大野却不知为何打了个寒颤。

但不管怎么讲,叫稻垣的新先生没往上收昨日的功课对大野来说便是行了大运。至于樱井夸这位年轻先生有本事,大野并不懂他与从前的老夫子除了年纪还有什么区别。然樱井觉着好大野也会跟着叫好。因为樱井跟他不一样,是要干大事的人。

大野听娘讲过,樱井的老家是曾是州府上的望族,后来不知出了什么大变故家中死的死散的散,樱井的爷爷带着还小的樱井爹逃来囧家屯避祸。

“要说这些城里来的就是不一样。就算现在跟咱们一样守着一亩三分地,人家怎么看起来就还是那么气度非凡呢?”大野爹思来想去,觉着这定是会读书的好处,打定主意要让大野跟着樱井上私塾念书。就算今后成不了秀才,能识些字将来给樱井家小子当个管事的,也是好的。

似乎大家都认定了樱井将来是个要出息的,要带着囧家屯儿鸡犬升天的文曲星。

新来的先生肯定也这么琢磨的。大野午间休息时啃着娘做的玉米馍馍,瞅见出去打水喝的樱井被小先生叫进了老先生的书斋里。这准是要给樱井开小灶。

上个月他去找樱井上集市耍去,无意听到樱井在院中背书,念的都是他听不懂的文章。大野好奇问了问,樱井只说是他爹让他背的,还让大野别讲给别的学生听。大野明白现在私塾里学的东西樱井早都学了个通透,每日来上课也不过是乡长让他给屯儿里的住户们做个榜样好鼓励大家把孩子往私塾里送。但大野还是不太懂这有什么好瞒着大家的。乡长家的小子将来是要当举人,要做官,这是屯儿里的常识。

吃东西时想东想西容易被噎着,特别是当你还吃着糙面馍馍。

一口馍馍梗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大野打着嗝跑到井边抱起樱井刚才打上来的桶咕咚咕咚就是几大口。擦掉嘴边沾上的井水,大野又无意听到了樱井和小先生对话的片段。


这天下学,大野和樱井照常在回家路上捉虫子逮鱼,闹了一路才回到屯儿里。本该在村头就分开,樱井却难得地提议,说要去找二宫和相叶一起烤鱼吃。

大野自然乐意,跟着樱井敲二宫家的门。

二宫家没人,只有大黄狗绕着大野的腿蹭了三周半,骗了条鱼尾便开心地趴回窝里。樱井只好对着一墙之隔的相叶家吼了两声,果然一会儿墙那头就冒出相叶半个脑袋瓜子。

“阿翔!阿智!”相叶开心地冲着他们挥挥手,“小和在我家!”

樱井毫不意外地将手里那尾没尾巴鱼展示给相叶看:“找你们烤鱼吃。”相叶拍手叫好差些从树枝上摔下去,墙那边没露脸的二宫忍不住骂了他两句缺心眼。

大野会处理鱼,相叶常跟着娘亲做饭,知道怎么掌握火候,还能调料。二宫从地里摸了俩土豆埋在火堆下。樱井是将来的书生,负责吃就好。

“今天这鱼真大!你们俩谁叉到的!”相叶烤着鱼,口水就快顺着他张开的嘴角流下来,二宫一巴掌从下往上啪地替他合上嘴。

“阿智捉到的。”樱井说,他也一样哈喇子就快掉到胸口:“可惜我们都不会做饭,不然这鱼下锅拿油一炸再好好烧上一会儿,肯定更香!”

“我弟老去偷挖猪油吃,我妈把家里猪油都锁起来了,不然弄点油烤着也好吃些。”相叶说着吞了口唾沫。大家跟着想象了一会儿,情不自禁地跟着咽了口口水。等到鱼皮烤得酥脆,四人哈嘶哈嘶地狼吞虎咽起来。

馋虫刚被抚平,樱井突然叫了相叶和二宫的名字,两人和大野一起盯住他。

“咋啦?”相叶问。

樱井大眼睛打了个转儿,满肚子的小心思。二宫警惕地眯起眼睛,同样满肚子的小心思:“你又想叫我们跟你去念书。”

“是啊。”二宫总是猜得到别人想说什么,但樱井总是不放弃:“你和雅纪都到了该读书的年纪了,也该学学才对。”

“学什么学,”二宫不乐意地撇嘴,“将来我就和相叶一起上街开个酒馆,卖菜卖酒,他守炉灶我守算盘,写字念书,我不喜欢。”

“不是说那些。”樱井挠挠头,有些为难,“这……其实我芒种后就得进京城去了。”

“啊?”相叶和二宫惊呼一声,他们这么小,去过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镇上的集市。别说京城,县城在他们心里都是个遥远的地方。

“那,那你还回来吗?”相叶紧张地舔舔唇,他来屯儿里不算久,和他玩得最好的也就这三个人了,少一个对他来讲也是个不小的打击。

“会的。”樱井这么说,可大野知道他撒谎了。

他和小先生的话他听到了那么点儿,却也知道樱井将来要进城考童生,入京城里的大学院,这一去可就是千里远的事。听那小先生的意思,怕是中举前樱井都回不来。

“前天来我家做客的表亲,之后我就得借住在他们家里。”樱井搓搓手,“这之后见面机会就少了,而且只后阿智还得一个人去私塾里上学。怕是寂寞得紧。我想你们一起念书,一起玩,挺好。将来要是有机会,咱们还能一起求学,就最好不过。”

相叶一下红了眼眶,挽留的话说不出口也说不成个调子,叽叽咕咕半天焉了气。

最后年纪最小的二宫替他先哭了出来,相叶跟着嚎啕大哭,大野憋了一下午的眼泪花也掉了下来。就连最稳重的樱井也陪着流了会儿泪。

五月很快就到了。芒种那天天气不错,屯儿里各家各户忙着收麦子,大黄跟着三个逃课的小孩儿在村口送别。

樱井坐在牛车上,书箱同行李放在身后,手边是三人送的零嘴,屯了约莫半个月。二宫递酸果给他时还塞给他三个铜板;相叶前夜偷偷送了他一坛桂花酒,听说是去年自己酿的;大野是送了他一个略显朴实憨厚的笔托,刻刀的痕迹很是明显。老实讲樱井挺感动,泪珠子滚了几个来回,可爹娘都在旁边他怕哭了丢人。就快被三人惹哭的他催着车夫赶紧走,挥手留下自己的誓言。

“等我当上大官儿,就来接你们进城!”

这句话四个人都是当了真的。


评论(56)
热度(1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