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团只吃且只产长末和竹马,S团吃不熟和香草,无差
手牵手共建和谐社会摸摸蛋

 

【ABO】五谷丰登 章三

我没坑哟(超得意(

最近可能会很忙很忙很忙,所以下一章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毕竟我的大纲也快走到尽头惹……之后发展还毫无头绪……相信大家也习惯我这朵风一样的麻雀了,随缘,随缘,比哈特


建议复习了章二再看,不然可能记不得剧情(我就是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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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大野揣着自己写出来的第一封能见人的信,由稻垣先生带着久违地敲开了乡长家的门。大野把信交到樱井娘手中,换了把花生糖便捧着笑嘻嘻地跑向相叶和二宫家去了。稻垣带着笑目送他跑远,这才进了乡长的里屋,将带着秘密的对话都关在了门后。

秋去冬来,樱井一别已五度寒暑。村里的小子丫头们都拔高了个儿,村头田间嬉笑打闹的小娃子早已经换成了另一批缺门牙的崽儿。二宫去年开始在镇上的大酒馆里当学徒,学做账,会识字脑子又转得快的他很受账房先生和老板的喜爱,虽然是小杂役,日子过得倒也不赖,十天半月就能得假回屯儿里打一头。相叶呢现在还在家里学酿酒,他爹有心把生意做大,想着过两年再攒些钱,便去城里租上个铺子,自产自销。大野依旧帮衬着家里的活计,赶集前会做些小玩意儿,或者编些竹篓簸箕拿去镇上卖。最近稻垣先生夸他字越写越好,还替他想了另一个挣钱的法子,让他赶集的时候替人写信,或写些吉祥如意的对联儿。起初没什么人乐意让个连秀才都不是的青钩子娃儿帮忙写信,见他生意没有起色稻垣便搬了个小板凳坐他旁边儿,一身青色长衫怕风又裹了件白底绣着银色暗纹的斗篷,雪白的脸缩在同样白如初雪的毛领之间,不需要吆喝,光这没精打采的书生气质就引来了不少人。虽然大多数人见是大野提笔操刀,就打了退堂鼓,但仍有不少人让大野代笔写信。这么一来二去,总算也把口碑做了出来。

小小年纪会种田会手工还会识字写信的大野,现今也成了屯里炙手可热的人物。不为别的,只因为待到重阳,附近几个山头的乡亲会把年满十三的孩童聚在一处,请州府上的大夫来验天脉。家中但凡有符合年纪或者有了稍大一点的孩子的,都紧张着大野家大儿子的天脉。他们只盼着能向这个心灵手巧吃的不多力气又大的好小子说一门好亲事。管他天君地君还是阿宝,总有办法弄上门。但也得端午之后,等到答案揭晓才好对症下药。

这月赶集前大野收到了樱井久违的回信,这信来得是越来越晚,大野想是因为樱井学业繁重,稻垣先生却莫名地担心。三分来源于樱井越来越迟的家书和越来越模糊的内容,七分来源于京中五弟传来的消息。唯一值得高兴的事大约就是樱井写道自己成了地君这件事。稻垣怕他被人捏在手里的担忧终于少上几分。

稻垣在集市上逛了几圈没见着想买的物什,恹恹地坐到大野的小摊边儿上,向才刚有点儿大人样的学生倾述烦恼:“近日我心慌得很。”    

大野正在替人誊家书,没抬头只问道:“先生你又怎么了?”

“先生愁啊~”稻垣把玩自己打卷儿的发尾叹道,“最近几日不仅冷湿气还重,我这头发都要结成团了。”

这样的话题大野早已见怪不怪,反正先生也不指望自己替他解决问题,只消听他讲完就好。大多数情况下,稻垣先生自顾自地讲了半天话后,会请他吃完街边的甜水面。一份麻辣的给大野,自己再来碗没辣子的。大野反而有种占了便宜的感觉,倒也不坏。

稻垣就他那头发的话题发散了好一会儿,突然停了下来。

耳边陡然没了稻垣先生好听却絮叨的声音,大野不大适应,偏头看先生是被什么勾走了注意力。却只见他愁眉苦脸地望着头顶翻滚着的厚重的云团。又过了半响,如同在自言自语一般,稻垣小声地说:“令人生厌的行云走向……”

面上写着心烦意乱四个大字的稻垣留下十个铜板,嘱咐他吃碗抄手就回屯儿里,可别被雨给淋了。

大野也知道这天要变了,但应下的活路又不得不做,紧赶慢赶总算在大雨浇下来的前一刻把信送到住在驿站的客人手里。自己给倾盆大雨困在了驿站外的茶棚下。用先生给的铜板买了二两阳春面暖了身子,大野寻思着是否需要驿站的通铺里住一宿,但骤雨来得及去得也快,或许要不了一个时辰就又停了,到时候再去镇上找回屯儿的牛车也不迟。大野安心下来,要了壶茶缩在座位上等待雨势变小。

用手指蘸着淡而无味的茶水在坑洼的桌面上画了三头牛两匹马一只兔子一条狗,大野喜欢画动物,特别是在庄稼地里撒欢的劳作的牲畜。但在这样的砸得雨棚噼里啪啦响的日子里,只有那些丑了吧唧的癞疙宝能玩得开心。

纷杂的雨幕里出现了一片模糊的身影,似乎是一行人在骑马向这头急行。大野竖耳细听,的确隐隐有马在雨中狂奔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顷刻近十人的马队从雨中出现,骏马不畏风雨步伐矫健,在这样的天气里依旧能自如地驾驭马匹可见骑手们御马手段非同一般。

大野没见过这样排场,目瞪口呆看着这群人从旁疾驰而过。只来得及瞅见这群人中有个个子矮小的,一身华服湿淋淋地紧贴身上,居然也骑马跟在队伍后方。大野吃了一惊,脑袋里想到了好多少年侠客亡命天涯的话本。转瞬他们就又消失在大雨中,也不知是否会歇在驿站,又或者就这样奔向某个藏着绝世武功的山庄?大野托着腮畅想,遗憾方才没能把少侠的风采看清。

大雨如同大野预料的一样渐渐变小,背着背篓紧赶慢赶,他总算是坐上了回家的车。被他小心翼翼藏在怀里的宣纸没淋着半点儿雨,但装在篓子里的带给爹妈和弟弟的龙须酥和桃片大半都遭了秧,很是可惜。归家迟了的他也没赶上晚餐,先前一碗抄手垫了垫肚,这时又饿了,央着娘亲给下了碗面,娘亲嘴上嫌弃了几句却化了些猪油撒上一把大头菜末做点缀,笑得傻乎乎的大野一个人坐在没点灯的炉灶边儿嗤嗤地啜起面来。

被大雨糟蹋了的点心碎被弟弟偷吃了不少, 现在估计已经在炕上睡熟,爹妈讲话的声都变小了,朦胧的对话从堂屋里传来,大野哧溜着面条身和心都暖和起来。

翌日早晨天未亮公鸡还未打鸣,囧家屯儿的碎石路上突然响起了马蹄声直奔乡长家。睡梦中的乡长被敲门声叫醒,披着外衣出来应门,来人是他许久未见的表侄松本,身后站着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看上去岁数比侄儿大不少,着实不像朋友,什么出身乡长猜不出又问不出口。更怪的是,这侄儿来就问上山的路怎么走,还想求个带路的人。

这点离日出还得有一会儿,正是最暗的时辰,从镇上骑马到屯里的这段路已是很难行,更别提走山路。乡长开口劝了几句,侄儿似乎也很犹豫,但那陌生人不松口,非得要现在上山。平日里犟得紧的侄儿居然也没抬杠,乖顺地一个劲点头。乡长没了法子,搜肠刮肚想寻个识路的,但这几天常上山摘草药的人恰巧不在村里。不过一会儿那青年便没了耐性,嘴上没讲,但踱步咂舌不停,牵着的马也变得烦躁起来。乡长皱着眉头又思索了一会儿,突然记起大野家的大儿子,有事没事就会上山寻先生习字作画,连忙向侄儿推荐了他。松本不大满意,眉头一皱嘴一撇正想回绝,那青年却伸手拦住他道:“这样也好。”

松本看不出好在哪里,两人间虽说松本才是主人那人是客,但家里吩咐了凡事都按那人意思办,这几日他快憋屈死了。昨天要不是那人坚持,松本绝不会在那样的大雨里奔波,弄得自己狼狈不堪。今早又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时辰里把自己叫醒,跑来乡下不知想要做什么。

松本牵着马敲响大野家合得并不严实的栅门。大野睡的最晚,所以躺在最外边,听到响声,自然也是他起身去看。猜不着谁会在这时候找上门,大野披上衣衫摸黑走到门口,才看清牵着马的是个比自己还小上几岁的半大少年,心里疑惑更甚。待到适应黑暗,看清少年粉雕玉琢的长相,大野觉着有些面熟却叫不出名字。

见他张开嘴似语非语的样子,松本道了自己的出身。大野忆起那年的情形一拍脑袋:“是翔哥儿的表弟。”

“是了是了。所以能快点帮忙带路吗?”骑在马上一直没说话的人似乎已经等不及了,鞭子捏在手上,就等着大野跟着松本上马便挥下去。

松本不愿承认,心里的确怕他生气,连忙推着大野爬上马。大野长这么大从没坐上过马鞍子,上身紧张地缩起双手死拽马鬃。比他矮半个头的松本轻松跨到他身后,双臂绕过他牵起缰绳,娴熟地让马儿跑起来。俩小孩儿加起来都没几两肉,松本的坐骑不算高壮却也能轻松驮着他俩跑得轻快。大野揪着鬃毛,被突然跑起来的马儿吓得不敢往前望。生怕掉下去被摔个半死。

大野摸到马鞍前方的绊儿,上面捆着的红绳有些润,让他想起了昨日那场雨。他突然想起那个雨中的小侠士,似乎和翔哥儿的表弟身量一般。这白面馒头似的少爷竟然也有那么英姿飒爽的一面,似乎挺可靠。大野的恐惧稍减,终于有了余裕去想点儿别的。

他支起身子,问松本:“咱们这是去哪儿?”松本哪知道答案,只能摇头说不知。

骑马并行在一旁的人回道:“去寻你稻垣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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